文/杨世君 图/车刚
◎ 西藏盲童学校的孩子们在布达拉宫广场。
中午下班时,车刚送给我这本《西藏盲童之光》,刚出版。我带回家坐在沙发上随便翻开目录。本打算浏览一下目录吃午饭,不想,看了几页就再也没有放下,一页一页读下去,读了前几章,再读车刚写的后记和刘峥的采访手记,从后向前读。直到下午上班铃声提醒,读完一遍,仍不忍掩卷放下,我被书中那些感人至深的人和事、盲童孩子们那些感人的故事深深打动,我要写一篇介绍这本书的文章,与广大读者分享这本书带给我们爱心与阳光的感受。
一个感动人心的故事
一位12岁时因患色素性视网膜病变而完全失明的德国小姑娘,不屈服于病魔夺去双眼视力,不甘心永远再也看不到五彩缤纷的世界和失去花一般的少年时代,去盲人学校学会了骑马、滑雪、划船等一般盲童少年很难短时间掌握的知识技能。读完高中考上德国波恩大学,在学习英语、计算机、历史和文学等多门专业的同时,应用电脑听音分析器学会了藏文。在学习藏文时,她了解到藏文还没有盲文,于是靠她的坚韧意志和过人聪慧发明创制了藏文盲文。1997年即她27岁那年,拄着盲杖只身到西藏旅行,要实现她自幼向往神奇、美丽西藏的愿望。她骑马穿行西藏各地,用心灵感受高原雪域、阳光草原和藏族文化,历练意志,升华心灵,雪山草原高山江河沐浴了她博大的胸怀和洁净的心灵,她决定留下来,在拉萨开办一所盲童学校。她就是这本书中的主人翁之一,德国盲人姑娘萨布利亚。
◎ 每次回到拉萨的第一顿饭,萨布利亚和保罗都吃得非常开心。
在拉萨巴朗学旅馆里,她结识了之前在非洲救助儿童并与之志同道合的荷兰青年保罗。萨布利亚的心愿感动了保罗。这位拥有机械工程、计算机科学、通信科学和商业技术等4门专业学位的健康帅气的小伙子,曾参与荷兰政府在西南非洲的援助项目,包括在津巴布韦、博茨瓦纳、赞比亚等国建立乡村小学、救助贫困儿童,以及在南非等国设计建造医院和民房。保罗当时在荷兰参特帕克公司从事计算机软件开发和数据库维护等工作。1998年,萨布利亚在拉萨创办盲童学校的计划申请得到了德国政府的批准和赞助。当萨布利亚把这一消息告诉保罗后,他当即决定办理辞职手续,去西藏,帮助萨布利亚一起创办西藏盲童学校。
◎ 盲校成立初期的合影。
◎ 佩戴爵士勋章(荷兰)的萨布利亚和保罗。
在1998年盲童学校创办成立之后,萨布利亚和保罗为了盲童学校四处奔走游说,筹集资金,购置设备,寻访盲童,设计培训课程等,骑马走村串户招收盲童来学校参加由她设计的各种培训。在西藏自治区原领导热地、列确、丹增等人的关心支持下,在西藏自治区残联领导和多位深怀爱心的实业家、社会文化人士的热心支持帮助下,盲童学校一路顺利开办,相继开设了一所盲童预备培训中心、一家盲文书籍印刷厂、一所盲人自我按摩康复中心和一座职业技能培训农场。先后有100余名盲童在这里接受了生活技能培训和藏、汉、英三种语言的盲文基础教育,以及按摩、电脑、手工编织、奶酪制作、美术、音乐等职业技能培训。经过两年左右的专门培训,这些孩子都可以进入常规学校学习,而且成绩优秀,在某些知识技能方面超过正常学童。
萨布利亚和保罗现在并不常年驻守拉萨西藏盲童学校,在学校教学、生活走入正常之后,在她挑选和培训出几位藏族盲童学校的管理者和教师之后,在国内外诸多爱心人士的关心支持和资助下,盲童学校日益走上正规并形成自成一体的教学培训模式之后,萨布利亚和保罗又去印度开设了盲人培训管理学校,还选送了西藏盲童学校的几名管理教师到印度学习。每年,萨布利亚和保罗都要几次到拉萨盲童学校来看望盲童和他们的管理老师们。多年的相处和共同生活,盲童学校的孩子们早把保罗和萨布利亚当作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每当他俩回到拉萨、回到家里一样的学校,孩子们便兴奋地上不了课,集中在门口和小院里急切地等待,抢着把行李送到房间,抢着、拉着萨布利亚和保罗的手长时间不愿放开,他们与孩子们和老师们一一拥抱,亲切问候,很长时间才能回到房间。
◎ 时任西藏自治区党委常务副书记、自治区人大主任热地(右一)、自治区党委副书记、政府主席列确(右二)在国际助残日亲切看望萨布利亚和保罗,并亲自体验藏盲文。
◎ 一摸肚子就知道是叔叔车刚。
萨布利亚的事迹和义举得到了国际社会和中国政府的认可和奖励。2000 年3月8日,萨布利亚获得国际女性俱乐部颁发的“诺格奖章”和德国政府邦比文化奖章;同年8月,荷兰驻华大使飞到拉萨,代表荷兰女王授予萨布利亚和保罗二人爵士勋章;2006年,中国政府为萨布利亚颁发了“国际友谊奖”;2008年,萨布利亚获得“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奖。评委会颁奖词是这样的:她看不到世界,偏要给盲人开创一个新的世界。她从地球的另一边来,为一群不相干的孩子而来。不祈祷神灵,全凭心血付出,她带来了光。她的双眼如此明亮,健全的人也能从中找到方向。
这就是《西藏盲童之光》讲给我们的感人故事。真可以改编拍摄一部影视佳作。
◎ 日喀则边雄乡盲校一角
一批默默奉献的教职工
她从地球的另一边来,为一群不相干的孩子而来。不祈祷神灵,全凭心血付出,她带来了光。她的双眼如此明亮,健全的人也能从中找到方向。
罗珍和她的妈妈次仁卓玛,一位藏族女教师,在盲童学校创办之初,大学毕业后等待分配的罗珍就到盲童学校帮助萨布利亚做教学和管理工作志愿者。当时因盲童学校租借的另一所学校的房舍不能继续租用,寻租不到合适的房子,罗珍和妈妈商量决定把自家的房子腾出来,帮助盲校渡过难关。罗珍介绍说:我的卧室是办公室兼卧室,客厅变成了学生宿舍,仓库变成了厨房,除了妈妈的卧室之外,我们家其他的房间全部腾了出来。院子作教室,还搭了一个大帐篷。“妈妈把盲童学校的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去疼爱和关心他们。孩子们放寒假时,妈妈带着病与司机送孩子们回家,向他们的父母一一介绍孩子在学校的表现和需要注意的事情。”次仁卓玛为孩子们洗头,教他们养成良好卫生习惯,带他们去卡拉OK厅和朗玛厅锻炼孩子们的演唱能力。
◎ 西藏大学艺术系毕业的德珍在指导盲童们画画。
盲童学校在罗珍家借宿了4年时间。罗珍在待业不久后分配到拉萨一所中学当教师,课余时间回到家里帮助盲童学校教学、做教师志愿者5年之久。
阿佳益西卓玛。一位放弃了自家餐馆经营和丰厚收入,以每月500元低薪受聘于盲童学校当教师,精心照料盲童10年生活,与多名盲童结下深厚情谊的藏族妇女。1998年盲童学校创建不久,当时的益西卓玛和弟弟一起经营着一家藏餐馆,每月有6000多元的利润,萨布利亚在她的餐馆吃饭后,与益西卓玛商量以较低待遇聘请她为盲童学校做厨师并照料孩子们的生活,益西卓玛欣然同意,自家的餐馆委托弟弟一人经营,来到盲童学校与孩子们一日三餐朝夕相处,一干就是10年。益西卓玛的丈夫、妹妹和子女一直也在为盲童学校提供各方面的帮助。益西卓玛说:“人家萨布利亚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我们的孩子做事,我没有太多钱但我的爱心可以延续,传递给身边的人。只要孩子们需要,我的爱心就不会枯竭。”
◎ 保罗接受上海玉佛禅寺觉群慈爱功德会捐赠的盲文打字机。
69岁的加拿大人迈克。迈克退休后自愿来到日喀则边雄乡盲童学校做一名工作人员。迈克把自己的退休工资都花在了盲童学校里,自己却很节俭,连一套像样的服装都舍不得买,冬、夏就是那两三套衣服,一穿上身就很长时间不换洗,过着清苦的生活。盲校里自己养牛、自制奶酪,迈克每次都自己掏钱买。到日喀则市参加外事公务活动没有一套正装可换,到城里也从不舍得进西餐馆吃顿西餐。每当盲校需要做事,或者盲童需要各方面的帮助,他都慷慨相助。迈克开自己的玩笑说:我很穷,身上连10块钱都不带。迈克对盲校的工作极其认真、执著,对他的朋友们热情介绍盲校的发展情况,设法为盲校筹集资金,建设项目。
阿旺和琼拉夫妇。一对照料盲童生活10年,因盲童学校而结缘,为盲童学校做出特殊贡献的夫妻。阿旺和琼拉原本不相识,都是外地到拉萨八廓街做生意的年轻人。阿旺因盲童去八廓街购物而认识了盲童学校,因学校需要老师而弃商来到盲校,放弃每月3000多元收入的生意,到盲校做一个月350元工资的工作人员;琼拉认识阿旺以后才了解了盲童学校,在阿旺的动员下放弃了自己的生意到盲校做一名生活老师并由此相爱结为夫妻。正如阿旺所说:“我们放弃了生意,或许社会上少了两个有钱人,但盲童学校的孩子却有了如亲生父母般疼爱他们的亲人。”2000年,日喀则边雄乡盲童学校成立之时,阿旺和琼拉夫妻俩一起来到这里,帮助萨布利亚筹建学校,身兼学校司机、水电管理和维修等多项工作,夫妻俩以校为家,与孩子们同吃同住,很少回各自家乡看望家人,工作是生活,生活也是工作。
还有在边雄盲童学校工作至今5年多,负责学校外事和管理工作,被师生称为盲童“娘家人”的阿珍;从盲校开办就担任生活老师至今仍兼管理伙食、卫生,被孩子们亲切称呼为阿妈啦的拉珍;在盲校工作6年多,30多岁仍未成家,被孩子们亲切称呼为阿佳的强巴措姆和卓玛姐妹;进校10年,负责教孩子们按摩技术,如今已是西藏盲人协会副主席、盲人按摩学会副会长的盲人按摩师次旦罗布等10多位管理教学和生活老师,他(她)们把盲童视为亲生,与孩子们日夜厮守,为盲人事业默默奉献着青春和辛劳。
一群满怀爱心的各界人士
《西藏盲童之光》用了大半篇幅向我们介绍了一群满怀爱心的人士和他们给予拉萨盲童学校及其日喀则边雄盲童学校的关心支持和爱心帮助,他们中有外国人有中国人,有藏族有汉族,有领导人有实业家,还有文化界知名人士。
随着新闻媒体的宣传介绍和几位西藏朋友热心推介牵线搭桥,萨布利亚和保罗创办的拉萨盲童学校引起了国内外更多人士的关注,得到了国内外社会各界爱心人士的关爱和帮助。如今的拉萨盲校和日喀则边雄乡盲校培训基地,办学和食宿条件已得到极大改善,盲童孩子们生活无忧,安心学习,真正感受到天地无私、世上有情、人间有爱。
车刚,西藏摄影家协会副主席,著名摄影家,《西藏盲童之光》一书的策划人,为拉萨盲童学校的成长与宣传推动、牵线搭桥做了大量有益工作。10年来,车刚一直关注和追踪拍摄报道盲童学校的发展变化,关心并参与盲校每一个大小活动,把盲校介绍给他所有来过西藏的朋友,把盲校的发展和困难及时向自治区领导和主管部门反映呼吁。经车刚介绍引荐,为盲童学校资助的资金和设备约有几百万元,为盲童孩子成长给予爱心帮助的有著名企业实业家、文艺界知名人士、主管领导和各界人士。
车刚是盲童学校不在编的忠实志愿者,学校大小事凡找他商量或他知道的困难和问题,他都是责无旁贷地出面联系协商解决。学校房舍采光不好,冬季室内冷,需要安装取暖电器,所需资金有困难,车刚亲自找电力公司领导协调,免费为盲校改造电路安装设备;学校老师待遇低,为了挽留教职工,车刚找到保险公司协商,以最优惠条件为教职工办了养老保险,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为了方便盲校学生和教职工看病就医,车刚联系西藏军区总医院院长李素芝率医疗队到学校为师生义务检查巡诊治疗,还为每个孩子办了免费医疗卡……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
西藏盲童学校全体师生在致车刚叔叔的信中写到:从您第一次走进我们学校那天开始,您就将无私的爱给了我们,十几年如一日,从未间断过。您慈爱的关切,无时无刻不在温暖着我们的心,您为我们所做的一切,照亮了我们黑暗的人生。10多年来您一直在为我们拍照片,记录下我们成长的每一个瞬间,我们的每一个表情,定格在了您的每张照片中,也印在了我们的心里,您是我们成长的见证人。您是我们大家的叔叔,您是我们学校的叔叔。我们心中最甜的青稞酒为您而酿,我们心里珍藏的最圣洁的哈达是献给您的。
这是盲童学校师生给车刚的最好回报。
◎ 这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地方,而你们是一群伟大的人。谢谢你们向我展示了一个如此温馨的培训中心。你们的工作非常好,祝你们的未来事事顺利。(Jessica Bohm,英国)。
旺青格列,西藏自治区残联党组书记、理事长,始终热心关注西藏盲童学校的成长和发展,给予盲童学校以各方面的关心和支持,是盲校真正的家长,很多时候,盲校的活动他都亲自参加,国内外人士到盲校参观看望,他要出面接待和陪同;社会各界人士为盲校资助捐款,他要亲自出面答谢,他还把自己认识的朋友介绍给盲校为盲校筹集到不少善款,对盲校的长远发展和残疾人事业,他投入了更多精力,倾注了更多的心血。旺青格列说:“说实话,西藏盲人事业的发展是改革开放的结果,是我们国家和西藏自治区党委和各级人民政府关心重视的结果,如果没有党和政府的关心支持,西藏盲童学校没有这么好的发展。每年的国际盲人节,我们在街头搞宣传活动,很多领导都会莅临参加,他们为西藏盲人事业的发展出谋划策,对具体工作进行现场指导,让我们对西藏盲人事业的发展和前景充满了信心。”
在自治区人民政府的关心支持下,通过援藏基金会牵线搭桥和自治区残联的努力,西藏自治区残联与“盲人无国界组织”合作开展的助盲工作项目已于2000年底启动实施。
车仁·晋美旺秋,援助西藏发展基金会副秘书长,见证了西藏盲童学校的发展历程,对西藏盲童成长和盲人事业发展给予了长期关心和大力支持。西藏盲童学校成立不久,校址和办学方面遇到许多困难,在援助西藏发展基金会的协调和帮助下,盲校得到了自治区残联和有关方面的支持,援助西藏发展基金会在日喀则边雄乡所拥有的300亩土地,无偿提供给盲童学校使用,于2001年在日喀则边雄村建立了盲人培训基地,开办了纺织工艺、种植养殖和奶制品加工等农牧实用技术培训。车仁·晋美旺秋表示:提供给盲童学校无偿使用的300亩地,是援藏基金会创始人之一十世班禅大师保留的,目的是为西藏的慈善事业做些事,这和大师当年的初衷是一致的,只要西藏盲童学校需要,我们可以一直无偿提供这块场地。作为一个慈善机构,我们愿意为西藏的盲人事业出一份力。”
王石,万科集团董事局主席,著名企业家,与盲童学校结下了一份特殊的情谊,给了盲童学校特别的厚爱。2003年王石参加攀登珠峰活动,经车刚介绍来到盲童学校看望师生,被盲童们表现出来的乐观、积极、自信所打动,当即资助盲童学校改善教学生活。王石随后发动万科集团职工献爱心,随后每年都资助盲童学校,以至于影响到深圳和国内多位企业家。2006年“五·一”节前夕,王石率公司慰问团一行再次来到拉萨与西藏盲童学校的师生举行联欢活动,再次捐助15万元善款资助盲校教学及日常生活,还决定:“对盲童学校的资助,将作为万科员工的一个公益活动项目长期进行,并希望通过此项活动,有更多的企业和个人来关心和参与社会公益事业。”
王石还委托青年作曲家文莉到拉萨为盲童学校的孩子鉴定一下嗓音条件和歌唱天赋,给盲童提供声乐培训机会。还出资几万元,由文莉担任音乐总监制作了一张《天籁童心》的盲童歌唱音乐专辑,全部发行收益捐给西藏盲童学校用于公益事业。
王石在《天籁童心》创作随笔中写到:“天使般的歌声,让我感到了心灵的美,感到了失明儿童对未来生活的信心。残障儿童尚且如此,身体健全的人又该如何呢?在盲童面前,我感觉自己成了被给予者。”
◎ 王石、张朝阳等到盲校看望孩子们。
周建松,江苏省法尔胜弘昇集团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知名企业家,《西藏盲童之光》的出资出品人。2010年6月,65岁的周建松主席率星源爱心慰问团一行来西藏摄影采风并参加珠峰摄影大展活动,听车刚讲了西藏盲童学校的故事,周主席要求去学校看看,想为学校做点事情。在孩子们表演的计算机打字、手工技能、歌舞音乐演唱演奏之后,深深感动了周建松先生一行,当即捐款资助,他还表示,将把此行西藏所拍摄的照片和车刚十余年来为盲校拍摄和整理的图文资料以及国内外爱心人士的留言等,编辑成一本图文并茂的书,由他全资出版,书籍义卖所得全部捐献给西藏盲童学校,为西藏盲童教育事业做贡献。
在2010中国西藏珠穆朗玛摄影大展颁奖仪式上,为表彰周建松先生“大力支持西藏摄影事业的发展进步,真情关爱西藏残障儿童健康成长”所做的善举,西藏自治区党委常委、宣传部长崔玉英亲自把突出贡献奖及特别荣誉奖牌授予了他。
这就是我刚刚看到的《西藏盲童之光》这本书中所记录的感人至深的人和事。这是一本感人而又很好读的书,它讲给我们从盲人那里心灵得到滋润,爱心得到升华的动人故事。
有了《西藏盲童之光》这本书的出版发行,我们可以预料,西藏盲童学校——拉萨江苏路朗顿巷10号小院,这个充满阳光盛开着格桑花的小院,将会受到国内外众多爱心人士的光顾和关爱,这里将永久响起盲童们的欢笑和歌声。